2020年8月22—23日，由中央财经大学国防经济与管理研究院、经济学家周报编辑部共同主办的第二届国防经济学家论坛在山西省晋中市太谷区举办。来自军内外的20多位专家学者出席本次论坛。大家普遍认为，在当前新冠肺炎疫情防控的新形势下，延续第一届优良传统，推动国防经济学家之间的交流、合作，对持续推动国防经济理论与实践的研究，创新国防经济理论，很有必要，很有意义。论坛就建立国防经济研究的新型协作机制，达成广泛共识。

参加论坛的部分中青年学者

与会学者围绕国防经济学科建设与发展、国防与军队改革中的广泛国防经济问题进行了热烈讨论、交流。

关于学科建设问题，陆军勤务学院教授方正起认为，面对国内经济新常态、军事变革新情况和国际战略格局新变化，我国国防经济学科面临新发展机会。如何抓住机会，促进国防经济学科发展？其途径尽管是多样的，但当前最紧迫的是各承建单位齐心协力，充分认清国防经济学科发展生态形势，科学设计国防经济学科发展生态位，制定契合生态位的国防经济学科发展战略。一是创新学科规划思想，运用生态学理论规划学科发展；二是优化学科生态环境，依据环境变化及时调控学科发展；三是优化学科生态结构，不断促进学科群体协同进化。面对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国防科技大学教授曾立发出增强战略定力的心声，要“不畏浮云遮望眼”，向历史学习、向实践学习、向经典学习，抓住基本问题、加强基础研究，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不忘初心，坚持以马克思主义理论特别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出发点，胸怀祖国、放眼天下，紧贴信息化和智能无人时代战争形态、作战样式、制胜机理和战争能力新变化，深入分析战争的经济本质、经济特点和经济规律，深刻把握“科技—经济—政治—战争”的内涵要义和辩证关系，科学认识发展的机遇、面临的危机以及已经发生和正在发生的矛盾、冲突和战争，始终坚持服务和平与发展两大主题，为建设人类休戚与共、团结协作、守望相助、风雨同舟的命运共同体，为探索相互支持、团结合作、战胜危机的人间正道，创造世界更加美好明天而脚踏实地、炳烛先机，聚焦战争准备、战争实施和战争复员的物质资源、产业资源、科技资源、人力资源、财金资源、和政策制度资源优化配置问题，打造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的国防经济学科理论和政策框架。上海财经大学李超民研究员提出国防经济学科发展应重视基础理论建设的观点。中国共产党建立百年来，在战争年代的军事经济思想，尤其是在新中国国防经济思想方面，不断提出具有中国大国特色的国防经济思想，并为形成具有中国大国国防特色的政策体系提供了决策依据，推动了国防经济战略、军事财政理论、国防科技工业、军事战备动员、军事人力建设等政策发展，推动了新中国国防现代建设的飞跃发展和学科进步。新中国国防经济思想的主要特征是，第一，具有阶段性、动态性和不均衡性。第二，学科发展有跳跃性、平稳性和连续性特征。第三，国防经济学术表现出与主流经济学相融合的特征。新中国国防经济理论发展未来将主要呈现三大趋势：一是学科体系全面完善发展，二是研究范式的不断创新，三是国防经济理论的本土化。北京理工大学教授张纪海结合新冠肺炎疫情及国际安全形势的变化，就我国国防经济学发展面临的挑战提出了自己的观点。他认为我国的国防经济学科应在军民融合发展战略、总体国家安全观等的指导下，进一步响应强军兴军要求，凝练新时代的学科领域、学科方向，努力打造全国性的大团队，承担国防领域的大项目，形成协同发展的大平台。在推动学科快速发展的同时，不断完善传统课程、教材、慕课、人才基地等体系，为我国的国防建设提供高层次的人才队伍。国防科技大学副教授董晓辉认为，国防经济学要深入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军队要遵循国防经济规律和信息化条件下战斗力建设规律”的重要指示，努力为国防和军队建设提供理论支撑和政治保障。一是要服务于更加自觉推动经济建设与国防建设融合发展，在教学与研究中应把握经济建设与国防建设融合发展的历史演进和规律机理，以及如何构建军民一体化的国家战略体系与能力。二是要服务于更加深入贯彻新时代军事教育方针。应从应对冲突、处理危机、维护安全出发，帮助学生了解国防经济理论、政策和观点，使为战育人导向贯穿高素质专业化人才培养全过程。三是要服务于更加有效加强军队思想政治建设。认真研究广大官兵关注的国防经济热点，科学回答官兵深层次的思想认识问题，使思想政治工作更具学理性和针对性。

与会学者进行深入讨论交流

关于国防建设中的经济问题，国防科技大学教授黄朝峰认为，为把人民军队全面建成世界一流军队，军队治理模式要适应新时代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建设的需要，适应社会经济快速跃进的发展变迁，适应青年人群的思想观念变化。以军队吸引保留人才为例，主要盯着薪资收入已经远远不够，需要对基层军官、军士和士兵的管理模式、工作模式进行全面革新，才能增强军人职业的吸引力，减少排斥力，这涉及体制变革、机制创新、政策保障的方方面面，在考虑军人职业身份特殊性的同时，更加重视其作为社会成员之一的一般性特征。军事科学院评估论证中心副研究员王亚红认为，国防费近年来保持了一个较高的增长率，“钱不足”是决策层的一个基本判断。但另一方面国防预算执行率不高，大量资金“沉淀”，“不差钱”是较为普遍的一种感觉。到底“差不差钱”？我们的研究表明，国防投入是不足的，矛盾根源在于国防产品供给能力不足，需要升级战斗力生成模式、推进国防产品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差不差钱”问题的本质，是基于国家安全需求的国防投入相对于基于落后战斗力生成模式的军事需求“过多”，关键在于传统预算模式下国防投入与军事支出“两张皮”。为此，必须推进国防预算改革，建立具有中国特色的结果导向型国防预算制度。军事科学院评估论证中心青年学者王哲认为，实现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是重要的时代课题。着眼推进以效能为核心的军事管理革命，实现各领域的有效治理是其基本内涵要求。国防预算制度统筹项目任务与资源配置，是提升国防建设治理效能的基本抓手。当前现代预算制度的研究范式正在经历从公共预算向有效治理的显著转变，因此建立现代国防预算制度需要重视新的研究范式，以有效满足军事需求为着眼点，着力调整完善管理架构，优化设计管理职能，全面采用现代预算管理技术方法，构建基于整体治理的现代国防预算制度体系，更好地助力推进以效能为核心的军事管理革命。武警后勤学院谢茜教授及研究团队关注军改期间基层干部队伍稳定性问题。通过对数个边疆省区多名基层军官的调查研究，边疆地区基层军官退役倾向的成因主要由微观层面和中观层面的因素造成。鉴于实证分析结果，从借助强军东风、提升职业荣誉，聚焦工作特点、加强组织管理，提高思想认识、突出保障重点三个方面，有针对性地提出降低边疆地区基层军官退役倾向的对策。根据美军军人家庭援助中心建设的经验做法，提出建设中国军人家庭援助中心的建议。中南财经大学教授孙兆斌认为，中央专项转移支付是退役军人尽快实现再社会化的重要保障。基于2007-2017年间面板数据对退役军人专项转移支付规模与地方政府安置水平之间的关系进行了实证研究，结果发现，财力净流入的落后地区呈现显著的正相关关系，印证了“粘蝇纸”效应，但在财力净流出的发达地区并不存在这种关系。进一步的配套效应研究发现，仅在财力净流入的落后地区，财政分权与经济建设支出对地方政府支出产生了显著的“挤入”效应，且社保支出与地方政府退役军人安置支出为共生关系。鉴于专项转移支付影响大多数经济不发达地区，建议继续保留并逐步完善中央政府退役军人专项转移支付制度。上海财经大学副研究员严剑峰认为，武器装备研制生产是军民融合最重要的领域，而武器装备采办则是军品科研生产体系中最重要的“龙头”和“抓手”，军民融合的机会就蕴藏于武器装备采办过程的各个环节之中。在武器装备采办的全流程及各个阶段中，主责与参与单位都要根据项目的特点，为本阶段及后续阶段量身订做军民融合发展的计划，因为对军民融合机会的把握和利用越早越好，这样才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对于军方而言，要及早捕捉并把握好这些军民融合发展的机会，军方就必须具有很强的科技情报收集与预见能力、作战概念设计与需求论证能力、项目管理能力、功能和技术的分解与集成能力。

关于区域军民融合问题，西南科技大学教授张勇认为，受国际国内形势变化影响，近一年多来，军民融合发展研究工作出现了一些与贯彻落实国家战略不相适应的问题。四川军民融合发展战略研究中心围绕原绵阳地区三线建设历史文化、绵阳科技城中长期发展战略、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建设开展了一系列研究，拓展了研究新空间，探索了发展新路径。针对各省市自治区“十四五”时期贯彻落实军民融合发展战略，智库专家建议在区域军民科技协同创新方面，要更加关注国防科技成果转化和“民技进军”的效应核算；在区域高技术产业发展领域，要更加关注实施军民融合发展战略促进地方经济和社会发展；在改革开放方面，要更加关注当前顶层设计科学，基础推动艰难的问题，要探索区域合作、军内军外开放新路径。南京航空航天大学教授谭清美简要介绍了该校军民融合发展研究团队开展航空航天产业军民融合发展研究的情况。认为国际航空航天产业发展趋势表现为：空天产业一体化、体系化；航空航天产业军民一体化；航空航天产城一体化；私营企业介入航天器发射和运行。中国航空航天产业发展趋势表现为：研制生产趋于自主化；通用航空产业方兴未艾；航空产业园区化；航天产业基地化、体系化；航空航天日趋成为国防工业体系的主体，在国家工业体系中的引领作用日渐突出。航空产业发展存在问题是：航空器核心部件自主研发能力亟待培植；航空服务功能尚需拓展；缺少航空制造巨头，不能领起产业链；航空航天产业发展近期目标是：加快先进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深度融合，健全航空航天产业链，重点打造航空航天产业地标集群，努力构建自主可控的航空航天产业配套体系。

陈波教授、魏汝祥教授主持论坛交流

我院院长陈波教授、海军工程大学魏汝祥教授和经济学家周报社白卫星副主编主持了论坛交流活动。在主持论坛与论坛开、闭幕致辞中，陈波院长就国防经济学研究面对的新情况、新挑战与新问题与参会人员进行了深入交流，组织与会国防经济学家就新时代国防经济学研究的重大理论与现实问题进行了讨论规划，就创新科研组织模式、深化本领域全国协同创新等进行了会商讨论。

论坛期间，还组织与会学者进行了太谷地区国防经济现地调研考察。